图说十三五昭通之变㉒丨喜看大关“三张牌”

荀子在讨论人性时，将自然情感看成是人性的基本内容，因而断定人性是恶，他用以批评孟子的一个重要根据就是用自然情感代替道德情感。

淑者好也美也，亮者内外通透而无隐蔽也。但是，庄子之无情决不是真无情，而是情感甚笃、情怀甚高，他的真正用意是超越世俗之情而回到天地之情。

[22] 罗素：《法西斯主义的家世》，《罗素文集》第3卷，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，第341页。科学世界与情感世界应当是统一的，知性的人和情感的人也应当是统一的。但这样一来，他所说的理，虽然可以统御万物，却变成情感世界中的事，可谓之情理，而不是情感之外甚至与情感直接对立的纯智主义。[19] 这两种判断并不是截然不同，对同一对象进行鉴赏判断时，就可能存在着这样两种判断，一个是愉快，一个是美。阮籍之重情，确实大量表现在审美鉴赏方面，无论在生活中，还是在作品中，都有这方面的记载和记录。

问题是，同样是讲情感，却有很大区别。[16] 康德：《判断力批判》上卷，第76页。[17]操舍存亡之心，当然是德性之心即仁心，不是认知之心。

另一处是在《卫灵公篇》与子贡的谈话。志士仁人，无求生以害仁，有杀身以成仁。能杀身以成仁，说明肉体生命是有限的，但精神境界是永恒的。命则是自然界的必然性、规律性，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。

知天命就是认识自然界的客观必然性、规律性。[21]《中国哲学简史》，北京大学出版社1985年版，第395页。

但是人毕竟是语言的动物，对于超越语言的意义，只有经过言说之后，才能默识而心通。由于这种和谐是心灵境界的问题，具有超越性，因而与上达是联系在一起的。这就是据于德，依于仁的真正含义。因此，有必要重新理解知天命这一重要思想。

在原始宗教开始发生动摇的时候，孔子便从中发展出具有人本主义精神的仁学思想，也是毫不奇怪的。这样，仁与天也就沟通了。[36] 这个为，是自为，不是他为，只能在心灵自身中去解决，不能到心灵之外去解决。这样的境界，只能默识，不能言说，用孔子的话说，就是无言。

因为这时，不需要有意安排什么，或不安排什么，也不需要有意去做什么，或不做什么，一切都顺其欲而行，一切又都合其矩，真所谓不思而得，不勉而中[19]。他把这种关怀同整个自然界联系起来，不仅追求人与人的和谐，而且追求人与自然的和谐。

中国哲学是关于人的存在及其意义和价值的学说，这种学说又表现为心灵境界或精神境界的形态。[41] 这已经是诗的语言，不是哲学语言，但其中蕴含着深刻的人生哲学，这种哲理不是认识论宇宙论的，而是人生论、情感论的。

这说明在学、思之中便有一贯之道，即仁。一、知与仁 首先应当承认，孔子很重视知的问题。下学而上达者，因为他的目的是提高心灵境界，并不是做一个有学问有知识的人。这一学说代表了儒家哲学的基本精神，不仅为传统儒家以真、善、美合一为特征的境界奠定了基础，而且对整个中国哲学与文化产生了深刻影响。境界说是孔子哲学的灵魂，仁的境界说则是它的核心内容。与仁相联系的勇，才是真正的勇。

这所谓自由，不是对客观必然性的认识，或被认识了的必然性，而是心灵意志与天命、天德的合一。根据《论语》记载，他经常谈到知的问题，很强调知的重要性。

如果经过培养，使之成为持久的、稳定的、有内容的、有目的的精神力量，便成为心灵境界的组成部分。毫无疑问，他所关注的始终是人，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，但又不限于此。

这种意志本是人人具有的，比如三军可夺帅也，匹夫不可夺志也就是如此。他批评宰我不守三年之丧是不仁[29]，就是从这个意义上说的。

但孔子决不是一位严格意义上的宗教神学家，而是一位思想家、哲学家，作为儒家创始人，他要建立一种人学，提出一种理想人格的理论。所谓仁者先难而后获，可谓仁矣[39]，就充分说明了这一点。但是真正说来，孔子学说所涉及的内容是多方面的，其中，真正有哲学意味的，我以为是他的心灵境界说。从广义而言，孔子所说的知，包括知性主体即通常所说的认知心，以及由此而获得的客观知识，特别是文化历史知识，如典章文物、礼仪制度以至草木鸟兽之名之类，并且具有明显的人文主义特征。

但是，这里就已经包含着某种精神境界，而这种精神境界具有某种超伦理超道德的意义。[30] 孝被说成是仁的基础，就在于它是出自真实而无伪的自然情感，至于附加种种社会内容，那是以后的事情。

这种情感特别受到孔子的重视，在孔子哲学中占有重要地位。当然，在孔子那里，天命既有宗教意义，又有道德意义，但重要的是，随着仁学思想的建立，天命的宗教意义已受到根本性的动摇，天人合一的道德形上学已初具雏形。

所谓文质彬彬，并不是或不仅仅是形式与内容的问题，而是一种真实自然而又有文采的人格模型，是内外合一、天人合一的整体性的精神境界。就是说，仁的境界必然包含勇的要素。

这正是西周以来德、命相分观念向春秋以后德、命合一观念的一个转变，孔子则是这一转变的关键人物。据记载，孔子尚武而且很勇敢，并且立过功勋，但这里所说的勇，主要是气势、意志和品格，指无所畏惧的精神力量，不是表现在军事上或其他武功上。实现出来便是贯通一切的境界，不能实现则只能是潜存。[27]性与天道是后儒，特别是宋明儒最关心的话题，对此有各种解释。

事实上，孔子虽然很重视知，但是，并不以获得科学知识或客观真理为目的，他不是为知而知，而是为用而知，为行而知。颠沛必于是，造次必于是，仁以为己任，任重而道远。

这正是实践主体所要完成，不是知性主体所能完成的。在孔子以前，天命确实是宗教神学的语言，代表神的命令。

宰我既然吃好的，穿好的，而能心安理得，那还有什么仁可言呢？孝是家族伦理，但它首先是一种自然情感。这就是他所说的为己之学。